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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旦好
空无一人的元旦。 下午天气好,超市两块钱的拿铁买好,学流浪者坐在商场外面,看看26度的云。 华人老者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身边出现,问我是不是能帮忙,帮他的忙。 他说,我的手机掉了,应该在厕所,也可能在车里…… 看他身体语言有点细微的晃动,我说,要不给你打个电话吧,你去厕所看看。 从厕所出来,他金丝边眼镜后面的眼睛明显有点担心。 和我父亲差不多年纪的他,浅米色西装,白衬衫,瘦瘦的脸和一头银发,加上交谈时具有东方老者特有的敏感和间歇,让人感觉亲近。 交谈时,能明显察觉他的语感是澳洲化的马来西亚英语,这也让人觉得有种进化的成长愉快。 我安慰他,没有人在新年第一天偷东西的,别担心,刚刚电话没有人接,应该还在某处,或许你车里。 他看我准备收拾零碎物件,问我是否能陪他去车里看看。他说,真不好意思,害你要收拾这些东西跟我走。我看他,笑笑说,手机掉哪里了呢,找找看。 从小小的白色宝马后座钻出来,他开心地对我招手。我在两米外挂断电话,也向他挥手。我说,你找到了! 他站在门后面,左手扶着门框,眼镜片里白云朵朵,他情绪激动,他说,我刚刚找不到手机被吓到了。他又问我,你常常来这里吗? 我说,没有,只是来买咖啡,今天只有两块钱的超市咖啡喝,哈哈,新年快乐! 告别老者走回车时,迎面有一个匆匆忙忙走路的男人,突然对我说,新年快乐! 大概对陌生人说新年快乐,这才是元旦的意义。 Leon Zhu 2024.1.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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